我省政治生态方面存在问题的原因及对策

当前，我省政治生态主流是好的，干部队伍作风是过硬的。但也存在一些不容忽视的问题，原省委书记王金山对此作了概括，即不思进取的“懒惰症”，嫉贤妒能的“红眼症”，形式主义的“虚假症”，官僚主义的“扯皮症”，铺张浪费的“奢侈症”，违法乱纪的“腐败症”[1]（P3）。笔者认为，造成这些问题的原因是多方面的，既有外因，也有内因；既有历史的原因，也有环境的影响；既有客观上的体制机制因素，也有主观上的思想认识障碍。比如腐败现象，胡锦涛同志在中纪委十六届五中全会讲话中指出：“从客观上讲，一些领域中制度和体制机制还不完善，使一些人进行形形色色的腐败活动有可乘之机”[2](P114)；“从主观上说，放松世界观的改造，背弃理想信念，思想蜕化变质，是一些人堕落为腐败分子的根本原因”[2](P123)；“从实践上看，教育不扎实，制度不完善，监督不得力，仍然是腐败现象滋生漫延的重要原因”[2](P128)。现结合胡锦涛同志的讲话精神，就我省政治生态方面存在问题的原因予以深入剖析，并提出相应的对策。

1、我国几千年的封建专制主义传统的影响

“旧中国留给我们的，封建专制传统比较多，民主法制传统很少。”[3](P292)封建专制首要特征是高度集权，正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其次是唯上是从，各级官吏只对皇帝负责，置民众意志和权利而不顾；再次是享有特权，各级官吏在各自管辖内都享有特权，却不受制度和法律的约束；最后是贪婪成性，造成了“无官不贪”的传统，所谓“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等等。建国以后，我们消灭了剥削阶级和剥削制度，但长达两千多年的封建专制主义的传统影响却远难肃清，正如邓小平同志所说的：“我们进行了二十八年的新民主主义革命，推翻封建主义的反动统治和封建土地所有制，是成功的，彻底的。

但是，肃清思想政治方面封建主义残余影响这个任务，因为我们对它的重要性估计不足，以后很快转入社会主义革命，所以没有能够完成。”[3](P295)封建专制主义的余毒通过各种方式反映和渗透到我们党和国家的政治生活中，也是造成我们党和国家现行制度存在弊端的重要历史根源之一。“从我们党和国家的领导制度、干部制度方面来看，主要的弊端就是官僚主义现象，权力过分集中现象，家长制现象，干部领导职务终身制现象和形形色色的特权现象”[3](P287)。因此，“上面讲到的各种弊端，多少都带有封建主义色彩。”[3](P294)现在看来，这些弊端有的本身就是政治生态方面存在的问题（如官僚主义、特权现象），有的则是造成我省政治生态方面问题的重要原因（如权力过分集中、家长制现象）。笔者认为，我国几千年的封建专制主义传统影响也是造成我省政治生态方面问题的重要历史根源之一。

正是基于上述认识，邓小平同志早在1980年就指出：“现在应该明确提出继续肃清思想政治方面封建主义残余影响的任务，并在制度上做一系列切实的改革，否则国家和人民还要遭受损失”[3](P295)。在他的倡议下，从1980年开始，我们党和国家在政治体制方面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也取得了一定的成效（如从根本上废除了干部领导职务终身制现象等等）。但总的来说，政治体制改革相比经济体制改革还显得有所滞后，与市场经济相适应的民主法制秩序还没有完全建立起来，封建专制主义传统影响和现行政治体制的某些弊端还在继续发挥作用，这就势必会在思想上和政治上对当前我省政治生态建设造成一定的负面影响。

因此，我们现在必须“肃清封建主义残余影响，重点是切实改革并完善党和国家制度，从制度上保证党和国家政治生活的民主化、经济管理的民主化、整个社会生活的民主化，促进现代化建设事业的顺利发展”[3](P296)。同时，“深化政治体制改革，必须以保证人民当家作主为根本，以增强党和国家活力、调动人民积极性为目标，扩大社会主义民主，建设社会主义法制国家，发展社会主义政治文明”。

2、长期存在的权力过分集中体制的弊端

“权力过分集中现象，就是在加强党的一元化领导的口号下，不适当地、不加分析地把一切权力集中于党委，党委的权力又往往集中于几个书记，特别是集中于第一书记，什么事都要第一书记挂帅、拍板。党的一元化领导，往往因此而变成了个人领导。全国各地都不同程度地存在这个问题，权力过分集中于个人或少数人手里，必然造成官僚主义”[3](P289)。这是目前我省政治生态方面存在问题的重要现实根源。美国学者彼得?德鲁克认为：“任何人，不管他多么善良，多么聪慧或者明智，一旦拥有了不受控制的、不负责任的、不受限制的或无法合理确定的权力，便必然会迅速变得独断专行、冷酷无情、毫无人性和反复无常，即必然会马上变为一个暴君。”[4](P15)

近年来发生的腐败案件，特别是发生在主要领导干部身上的腐败案件，其中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权力运行缺少有效的制约和监督。这些“一把手”们在人财物等重大事项的决策上拥有近乎绝对的权力，尽管他们的决策有时也通过了“集体讨论和规定程序”，但这样的讨论和程序流于形式，存在“程序到位而问题失察”、“表面合法而背后交易”等问题，表面上按程序办事，实际上私下搞定。

由于权力过分集中而不受制约，这就使得一些地方、部门、单位的“一把手”们能够“一手遮天、独霸一方”。比如王怀忠主政阜阳期间，权力之大可以用“决策一言堂，用人一句话，花钱一支笔”来概括，在其辖区内几乎找不到任何有效的权力制约的力量，造成他飞扬跋扈、横行霸道、独断专行的性格。“上有所好，下必甚焉”———他属下的县委书记们也个个都变成了独断专行、为所欲为、造孽一方的“一霸手”。在他们那里，“党管干部”的原则变成了“任人惟亲，任人惟钱”的生财借口和牟利工具。他们的“用人模式”是：“书记把组织部长喊来，然后说‘坐下、拿纸、记录’。组织部考察干部的秘诀是，只考察‘书记提名或授意的干部’；常委们举手‘只举书记认为非提拔不可的干部’，他们最大的收获就是‘趁书记心情好的时候，也加塞式推荐一两个自己的亲信或心腹’”[5](P6)。

这种“权力过分集中于一把手”的现象，必然造成班子其他成员及其下属听命于一把手的指挥，他们的升迁荣辱系于“一把手”，他们只需对上负责，唯上是从便可保住位子或另谋高就，因此，无论是想升官的还是想保官的，都要首先打通“一把手”，从而为“一把手”们大肆封官许愿、卖官索贿打开了方便之门，也为那些下属跑官要官、买官行贿提供了可乘之机。其结果是以阜阳为代表的皖北地区18位县（市、区）委书记纷纷落马。震惊之余，令人深思。

针对上述情况，笔者认为，一是要建立健全权力运行的制约机制。首先要充分认识权力是把“双刃剑”，既可用来为人民服务，也可用来为个人谋取私利。权力的特性，要求人们必须对权力的行使实施制约，以限制其负面作用，保证其正面效应的发挥。否则，就会发生“权力导致腐败，绝对的权力导致绝对的腐败”。因此，加强对权力运行进行有效的制约，尤其是围绕领导干部的人权、财权、事权建立和完善相应的制约机制就显得尤为迫切。只有真正做到了用制度管权、靠制度管人、按制度办事，才能使权力能够在正确轨道运行，才能从源头上防治腐败。

二是要建立健全权力运行的监督机制。最根本的还在于要把党内民主和人民民主有机结合起来，把党内监督和社会监督有机统一起来，在严格内部监督（人大、司法、纪检监督）的同时，通过制度和法制建设，切实加强外部监督，提升民主监督、舆论监督的地位和作用，切实保障广大党员、群众的民主权利和依法监督的权利，以党内民主带动和促进人民民主，形成全方位民主监督的良好氛围。只有这样，才能有效防止出现“上级监督太远，同级监督太软，下级监督太难，法纪监督太晚”的问题。回顾近年来的反腐败斗争，社会监督特别是群众举报、网络反腐功不可没。据最高检统计，检查机关查办职务犯罪案件线索有80%来自群众举报。这说明切实保障和发挥广大党员、群众民主监督的权利和作用，对于确保权力正确运行，对于纯洁党的干部队伍，至关重要。正如毛泽东同志所说：“只有让人民来监督政府，政府才不会松懈，只有人人起来负责，才不会人亡政息”。

3、新旧体制转轨过程中的漏洞

我省政治生态方面存在的问题，与新旧体制转轨过程中出现的漏洞也是分不开的。当前我国正处在由计划经济体制向市场经济体制转变的过程中，一方面，旧的高度集权的计划管理体制没有完全退出历史舞台，在某些部门和行业，计划经济和政府的超强干预仍在作用，这就为一些人利用部门和行业掌握的人、财、物的权力谋取私利提供了方便之门；另一方面，新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尚未完全建立和完善，一些领域体制和机制尚不健全、不完善，在政策上和管理上还存在不少“漏洞”，这在客观上也给诸如腐败问题提供了可乘之机。尤其是由于长期计划经济体制的影响，政府部门仍然控制着相当多的物资分配权、资金控制权、行政审批权等。

这就使得一些政府部门和领导干部有机会运用手中的行政权力人为地干预市场活动，同时也容易成为权力寻租的主攻目标。过去有人认为腐败现象是市场经济发展的结果，这是一种误解。因为市场经济是竞争经济，公平竞争的原则与部门、行业的不必要的行政干预和垄断行为是不相容的。但目前我国市场经济尚未发育成熟，党和政府部门的一些工作人员尤其是领导干部还拥有相当多的干预微观经济活动的行政权力，往往容易出现部门权力岗位化、岗位权力个人化、个人权力商品化的问题。

同时，市场经济也是法制经济，要通过法律、法规规范市场行为，这同加强党风廉政建设、制约和规范党和政府工作人员的行为也是一致的。但目前由于新旧两种体制转轨，有关法制建设相对滞后，执法不严的现象也比较突出，加之有的领导干部权力过分集中，家长制作风严重，使腐败现象在一些领域易发多发，违法违纪案件也时有发生。因此，笔者认为，现在不是苦于市场经济的发展，而是苦于市场经济的不发展，从根本上讲，现阶段存在的腐败问题，不是发展市场经济的结果，而恰恰是市场经济体制不完善的结果。

基于上述认识，其对策：

一是要进一步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和法律法规体系。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完善，产生腐败的土壤和条件会逐步减少。健全的市场经济体制将有利于减少市场经济的自发性和盲目性，规范市场行为，改进市场秩序，将使政府官员的“寻租”行为随之减少，减少滋生腐败的条件；科学配套的法律法规也将进一步规范市场行为，保障市场秩序，有助于规范和约束经济实体和政府官员的行为，有助于依法打击各种腐败犯罪行为，从而减少腐败的机会，提高腐败的成本。

二是要严格执行市场经济的有关法律法规和严格遵守廉洁从政的有关准则规定。目前，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和完善，相应的法律法规体系也在逐步建立和完善，初步实现了有法可依、有章可循。因此，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我们既要重视制定制度，更要严格执行制度。对于党员领导干部来说，在严格执行制度的同时，还要严格遵守党和国家关于廉洁从政的有关规定，尤其是要严格遵守我们党刚刚颁布的《党员领导干部廉洁从政若干准则》，其中规定了党员领导干部从政行为的“八大禁令”，并详细列出了52种“不准行为”，可以说它囊括了政治生态方面已经出现和可能出现的所有问题，具有很强的针对性，我们每个党员干部都要认真遵守，严格执行。

4、干部成长过程中的“天花板现象”造成的负面心态

所谓“天花板”现象是指在干部的成长过程中，大多数人达到一定级别后，晋升空间便会越来越小，在不同阶段遇到自身仕途的瓶颈制约，这种状态被形象地称为“天花板”现象[6](P19)。造成“天花板”现象的原因是多方面的，比如制度安排、年龄要求、学历规定等，但其中的一个重要原因还在于我国党政干部体系的“金字塔”形结构。一般来说，当一个党政干部级别越来越高的时候，他在职务上继续晋升的机会也就越来越少。

也就是说，再科学的干部队伍结构，再科学的用人制度，恐怕也难以彻底解决党政干部晋升领导职务需求的无限性和党政机关领导职务有限性之间的矛盾。在面对“天花板”现象时，绝大多数党政干部都能从容应对，一如既往，积极进取，开拓创新，有的甚至因此而更加珍惜手中的权力，更加努力工作，更加不辜负党和人民的信任和重托；但也有一小部分人觉得升迁无望，开始产生了一些负面心态：诸如思想上不思进取，甘于平庸；工作上得过且过，自由散漫；生活上贪图享受，寻求补偿；情绪上怨天忧人，心浮气躁，甚至变得心胸狭隘，嫉贤妒能等等。这些负面心态轻者使人丧失工作动力，得过且过，重者可能使人以权谋私，走入歧途。我省政治生态方面出现的问题，尤其是党员干部的精神状态和作风方面出现的问题，无不与此有一定的关系。这就不能不引起我们的高度重视。

如何化解“天花板”现象造成的困局呢？笔者认为，首先是要清除“官本位”意识。官本位思想本身就是封建主义残余影响。要像“中国革命先行者”孙中山先生那样，“立志做大事，而不是立志做大官”。也像邓小平同志那样，“我出来是为了做事的，而不是为了做官的”。因为“人的生命是短暂的，我要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为人民服务的事业中去。”我们应该“每日三省吾身”：入党是为了什么，现在应该干点什么，将来能够留点什么。只有这样，所谓“天花板”困境也就不攻自破了。其次，深化干部人事制度改革。“

长期以来，干部缺少正常的录用、奖惩、退休、退职、淘汰办法，反正工作好坏都是铁饭碗，能进不能出，能上不能下。”[3](P288)。这样必然会造成“干好干坏一个样，干多干少一个样，干与不干一个样的”弊端，甚至会出现那种“干多的不如干少的，干少的不如不干的，不干的不如捣乱的”歪风邪气。因此，我们要通过继续深化干部人事制度改革，坚持好“民主、公开、竞争、择优”的原则，树立好“德才兼备、以德为先”的导向，建立好干部业绩考核评价体系，完善好干部选拔任用机制，真正做到“平者让、劣者下、能者上”。真正把那些政治上靠得住、工作上有本事、作风上过得硬、人民群众信得过的干部选拔到各级领导岗位上来，让那些得过且过、无所作为者无法安身，让那些不想干事、干不成事者让出位置，让那些嫉贤妒能、暗中算计者没有市场，让那些不干实事、还尽捣乱者受到惩罚，从而让那些想干事、能干事、干成事而又不出事者有劲头、有盼头、有甜头、有奔头。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最大限度地减少“天花板”现象带来的负面心态和负面效应。这样做，于党于国于民，有百利而无一害；于干部个人也是利多弊少，多的是激励了广大干部，少的是惩罚了害群之马。

5、一些党员干部的“三小现象”带来的负面影响

所谓“三小现象”是指一些领导干部在日常工作、生活和社交中常常自觉不自觉地建立一些“小圈子”，结交一些“小兄弟”，养成一些“小爱好”[7](P14)。这在当前的一些领导干部身上相当普遍，已经成为一个不争的事实。我们没有必要遮遮掩掩，刻意回避，关键是如何看待，怎样处理。就“小圈子”而言，每个人都不是抽象的自然之人，不是在真空中生活的个体，人是社会中人，人的本质是社会关系的总和。我们每个人在成长发展的不同阶段，都会形成这样那样的“圈子”，如同乡圈、同学圈、同事圈。领导干部也是人，在八小时之内有“工作圈”，八小时之外有“生活圈”、“社交圈”，这也是正常现象。但领导干部又不是普通人，而是拥有公共资源、大权在握的人，这样的权力用得好可以为党和人民谋利，用得不好，则成为为自己和“小圈子”人谋利的工具。

而现实中围绕领导干部建立的“小圈子”，又多是这种以权力为纽带、以谋利为目的的。圈中人或谋求升官或谋求发财或谋求办事方便，各有各的利益所需，公权力成了互谋私利的工具。这就很可怕了。因此，我们建议领导干部考虑到工作的特殊性、岗位的特殊性，还是慎建“小圈子”为好。即使要建，也要公私分明，公是公、私是私，而不能假公济私，以权谋私。时下一些领导干部走上腐败犯罪道路，往往都是从为亲属子女、身边工作人员乃至“小圈子”中人谋取私利开始的。拿“小兄弟”来说，是人都会有朋友，领导干部交友也是人之常情。

但现实中有些领导干部结交的“小兄弟”有的不是真朋友，更不是志同道合的朋友，而是千方百计接近讨好领导干部，处心积虑拉拢腐蚀领导干部，利用领导干部手中的权力为自己谋取私利、谋取好处、谋取职位的假朋友。事实就是如此，一个人拥有权力之后，这样的“小兄弟”就会纷至沓来，把这样的领导干部当作“资源”来开发，当作“老大”来利用，争先恐后地给其送钱、送礼、送女人，与其打得火热，让其陶醉在灯红酒绿之中，还信誓旦旦地保证“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打死我也不说”，一旦把你套牢，便原形毕露，步步紧逼，要求你为他办事，以你的权谋他的利，你稍有不从，难以从命，最先把你供出来的，也往往多是这些小兄弟;或者一旦你“出事”的时候，这些“小兄弟”往往“记得比你牢，说得比你清，跑得比你快”，所有责任都推给你，自己脱得一干二净。

因此，我们建议领导干部还是慎交这样的“小兄弟”为好。即使要交，也要交诤友、交良友、交志同道合的朋友，应择善而从，把好交友关。从“小爱好”来看，人人都会有爱好，领导干部有爱好也很正常。适当健康的爱好可以陶冶情操，修身养性，多才多艺的人还可以增加些个人魅力和亲和力。但凡事皆有度，领导干部由于其特殊的身份，某种程度上代表了党和政府的形象，其爱好也应有所节制，有所讲究，而不能沉溺其中，更不能低级趣味，不能给那些居心叵测之人提供打开缺口、突破防线的机会。然而现实中，恰恰是有的领导干部没有把握好这样的度，因为“爱好”无节制而玩物丧志的人大有人在，因为“爱好”不讲究而走上腐败犯罪道路也不乏其人。

事实也是如此，现实中确有一些领导干部谈及工作是无精打采、昏昏欲睡，玩起“小爱好”则眉飞色舞，神采飞扬，不仅业余时间沉溺其中，工作时间也不能自拔。而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则总喜欢打听领导干部的爱好，对某些领导干部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摸得一清二楚，以备紧要关头投其所好，派上用场。所谓“不怕领导干部廉洁，就怕领导干部没爱好”，有爱好，就能投其所好，拉其下水。因此，领导干部还是慎待“小爱好”为好。低级趣味的爱好自然不应有，即使是健康向上的爱好，也要有所节制，以防被人利用。

上述“三小”现象带来的负面影响，往往是相伴而生、互为因果的。现实中爱划“小圈子”的领导干部，往往喜欢结交“小兄弟”，不知不觉养成不良“小爱好”；而一些“小兄弟”往往也是领导干部“小圈子”中的重要人物，是“小爱好”中的玩耍伙伴；至于“小爱好”则常常是一些领导干部的“小圈子”、“小兄弟”聚结在一起的桥梁和纽带，他们因“小爱好”而圈在一起，因“小爱好”而称兄道弟。生活中，每一个“小”都坑害了许多干部，若“三小”交互叠加在一个人身上，其危害就更大了，我们切不可因其“小”而小觑。

6、从根本上讲，是一些领导干部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和权力观、地位观、利益观出了问题从哲学上讲，任何事情的发生，都是主观内因和客观外因相互作用的结果。内因是事物变化的根据，外因是事物变化的条件，外因通过因而。我省政治生态方面存在的问题，最根本的原因在于一些党员领导干部自身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和权力观、地位观、利益观出了问题，是内因使然。从近年来一些领导干部最终走上腐败犯罪道路的演变过程看，由于长期忽视政治学习，放松世界观改造，政治信仰颓废、理想信念动摇、人生观价值观倾斜、思想道德防线失守，是其私欲膨胀、自毁前程的根本原因。

那么，为什么绝大多数党员领导干部在同样的外部环境、体制机制乃至历史传统影响下，能够秉公用权、勤政廉政、作风正派，能够常修为政之德，常思贪欲之害，常怀律己之心，能够权为民所用，情为民所系，利为民所谋？其中的根本原因就是在于这些党员干部长期重视理论学习，不断加强党性修养，牢固树立了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牢固树立了正确的权力观、地位观、利益观，一句话，就是牢固树立了“立党为公、执政为民”的根本宗旨。

基于上述认识，笔者认为，理论上的成熟是政治上成熟的基础，思想上的先进是其它方面先进的根基。只有做到理论上的清醒和坚定，才能保持政治上的清醒和坚定；只有思想上政治上的清醒和坚定，才能有宽广的胸怀，容人的气量，开阔的视野，远大的理想，坚定的信念，执著的追求；才能在是非面前不迷失，诱惑面前不动摇，成绩面前不骄傲，失败面前不气馁，挑战面前不退缩，困难面前不屈服；才能锐意进取，昂扬向上，脚踏实地，真抓实干，勇于变革，勇于创新，永不僵化，永不停滞。因此，对于党员领导干部来说，打牢思想政治基础，筑严思想政治防线，最根本的就是要按照中央关于建设学习型党组织的要求，坚持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武装全党，深入学习实践科学发展观，学习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学习掌握现代化建设所必须的各方面知识；就是要牢记“立党为公、执政为民”的根本宗旨，牢固树立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牢固树立正确的权力观、地位观、利益观；就是要牢记“两个务必”光荣传统，始终保持谦虚谨慎、不骄不躁的作风，始终保持艰苦奋斗、真抓实干的作风。

只有这样，我们领导干部都能够把我们党的创新理论、执政理念和优良作风都记牢了，真正做到为民务实清廉；就能够带头学习，学以致用，做到真学，真懂，真信，真用；就能够自觉地讲党性，重品行，作表率，不断增强党的意识、宗旨意识、执政意识、大局意识、责任意识。总之，我省政治生态方面存在的问题，并不是安徽独有的现象，也并非安徽就特别严重，放到全党全国的大背景来看，其它地方的一些党员干部也同样存在，只是程度不同而已，或多或少而已。从总体上讲，我省政治生态的主流是好的，干部队伍的作风是过硬的，那些反生态、不和谐的现象是支流，是极少数。但尽管是支流，也必须认真对待，如果任其发展，就会造成极大的社会危害，“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的道理想必须铭记。我省政治生态方面有些问题的滋生蔓延，往往就始于暂时对支流的忽视，最后不得不下大力气去解决。因此，我们既要正视存在的问题，又要逐步解决这些问题，还要抓紧时间加以解决。

[注释]

[1]王金山：《加强政治生态建设，培育风清气正环境》[J].北京:《领导文萃》，2009(17).

[2]中纪委：《新时期领导干部反腐倡廉教程》[M].北京：中央党校出版社，2007.

[3]邓小平：《邓小平文选》（1975-1982）[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3.

[4]（美）彼得·德鲁克：《社会的管理》[M].上海财经大学出版社，2003.

[5]陈戈：《一手遮天———18名县委书记垮掉的警示》[M].北京：新华出版社，2006.

[6]人民日报政治文化部：《干部成长“天花板”现象调查》[N].北京：《人民日报》，2009-12-17.

[7]人民论坛专题调研组：《关于领导干部“三小”现象调查报告》[N].北京：《人民日报》，2010-2-2.